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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LVMH 股价在巴黎下跌5%，创下一年多以来的最大跌幅。LVMH 所有者、世界首富伯纳德·阿尔诺的财富在一天内蒸发了112亿美元，即使如此，这位法国亿万富翁的净资产仍为1916亿美元（约13534亿元），LVMH的市值也维持在4000亿美元（约30000亿元）以上。 如果说穷人的烦恼是如何创造财富，那么富人的烦恼就是如何将财富传承下去，伯纳德·阿尔诺更是如此。

作者：散人

来源：商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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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鼎立？作为全球最大奢侈品集团LVMH的掌门人，现年74岁的伯纳德至今仍没有确定自己的接班人选，给外界留下了无限遐想。 虽然老爷子身体尚且硬朗，不久前也通过合法流程将自己的职位年限延长至80岁，但不服老的背后，无疑是老爷子在接班人问题上的有意回避与格外纠结。毕竟自己的儿女们个个身怀绝技，选哪个似乎都有道理但又没有道理。 与很多家中只有一棵独苗的中国企业家不同，伯纳德的两段婚姻为他带来5位儿女，即与前妻所生的长女德尔菲娜（48岁）、长子安托万（46岁），以及与现妻所生的三子亚历山大（31岁）、四子弗雷德里克（28岁）与五子让（25岁）。 依据人类社会千万年来形成的继承传统，长子安托万接手LVMH似乎板上钉钉。 虽然这位老哥因为小时候学习成绩差，一度被学霸出身的老爹嫌弃，但按照上帝的“关门开窗”理论，社牛属性点满的安托瓦也是家族远近闻名的“交际花”。比如苏联前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拳王阿里，以及以安吉丽娜·朱莉为代表的一众好莱坞明星，都在安托万的运作下与LVMH达成合作关系，为后者代言。 除了为拓展集团影响力立下汗马功劳，安托万与俄罗斯超模“水果娜”的甜美婚姻也为家族形象加分不少。 一个是温柔帅气且深情多金的LV太子爷，另一个是贫民窟出身但凭借后天努力丑小鸭变天鹅的国际名模，二人的爱情故事像极了童话书中的王子与灰姑娘。而这场备受外界艳羡的婚姻，无疑为狼性十足的阿尔诺家族注入更多浪漫与温情。 出于对安托万的认可，伯纳德这些年正将越来越多的集团事务交给儿子处理。 无论是负责男性奢侈品牌Berluti（伯尔鲁帝）与意大利奢侈品牌Loro Piana（诺悠翩雅）的经营，还是负责LVMH的公关与集团形象工作，亦或是不久前跻身LVMH董事会，并在伯纳德的授意下成为Christian Dior SE（持有LVMH集团41%的股份）的CEO，现年46岁的安托万显然被老爹寄予厚望。 反映在一些突发性公共事件上，伯纳德对儿子的倚重也在进一步加深。 比如最近几个月，随着法国当局执意推行退休制度改革，利益受到严重侵害的法国人民纷纷上街游行抗议。因为与法国现总统马克龙交情匪浅且贵为法国首富，伯纳德一度被愤怒的法国人民贴出“通缉令”。位于巴黎的LVMH总部也在上个月被示威者短暂占领，“如果政府需要寻找养老金的资金来源，不妨从亿万富翁的口袋里拿吧，就从阿尔诺开始。” 虽然此事最终没有演变为暴力冲突，但心有余悸的伯纳德还是找来安托万，并在儿子的建议下打起舆论战：向外界宣传LVMH为国家做出的税收与就业贡献，并承诺将以更公开透明的方式与公众进行沟通。 安托万给出的应急方案，无疑是阿尔诺家族此时能给出的最优解。虽然结果尚未可知，但值此乱局，安托万已然证明自己有“继任大统”的脑力与实力。 不过，如果就此断定安托万将从老爹手中接过LVMH也为时尚早。就像某著名人工智能说的那样，“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智，确实是一种奢求。”而外界也无法判定，伯纳德对女儿德尔菲娜的更多喜爱，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LVMH的继承人选。 长公主德尔菲娜，就是太子爷安托万在这场“继业者战争”中明面上最大的竞争对手。 作为阿尔诺家族二代中老大，德尔菲娜继承了老爹性格中专注与冷峻的一面。 好消息是，这种强人性格使得德尔菲娜在LVMH为期20多年的工作生涯中无往不利。 除了曾以雷霆手段解雇了发表反犹言论的“海盗爷”，极大地降低了LVMH主品牌Dior（迪奥）在外界的负面影响，德尔菲娜对人才的重视也一向为外界称道。比如由其牵头创办的时尚界权威赛事LVMH Prize，既为业内与集团挖掘并培养了大量人才，也进一步稳固了LVMH在业内的权威地位，更促使Dior进入发展黄金期。 坏消息是，由于过于关注具体业务且不喜社交，德尔菲娜在外界的影响力要明显弱于亲弟弟安托万。一位内部人员曾如此评价这对姐弟，“她的行为如同不事张扬的修女，而她的弟弟安托万的行为则犹如寻欢作乐的王子。” 性格上的差异，如果反映在日常生活中倒没什么。但一旦进入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投资者关注的商业领域，往往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支持倾向。有投资者就曾坦言，“安托万更外向，德尔菲娜比较内向。德尔菲娜可以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更多的是作为股东或董事长，而不是经理。安托万则可以成为团队的代言人。” 虽然外界普遍看好安托万，但不要忘了，LVMH的话事人依旧是伯纳德。选择接班人并不全是纯理性行为。在能力相近的前提下，最终能在角逐中胜出的接班人有时靠的恰恰是多一点的偏爱。 在这位老爷子的心里，德尔菲娜的地位始终高于安托万。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将德尔菲娜安排进LVMH主品牌Dior工作，更早将她拉进LVMH董事会，还在不久前将她正式升任为Dior负责人，老爷子曾不止一次向外界表达了自己对女儿的喜爱与认可，“她敏锐的洞察力和无与伦比的经验将成为推动迪奥持续发展的决定性资产。” 不过，爱这个东西，一向很玄学。不然伯纳德也不会在全无预兆的情况下与前妻离婚，并在次年与现妻火速结婚，之后又陆续诞下其余3个子嗣。而对于自家儿女那5等分的爱，伯纳德想要一碗水端平也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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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天下？作为家中老三，现年31岁的亚历山大无疑是继安托万与德尔菲娜之后，伯纳德的另一位优质接班人。在他的身上，我们也能久违地看到继承自老爹的狡黠。 早在读书时，亚历山大就展现出远超大哥与大姐的勤奋，以及以家族事业为己任的觉悟，“我曾经向老师请求把一周的课都集中安排在一天，这样剩下的4天我就可以去LVMH工作，研究数字发展和投资策略。我也可以跟着我爸爸去国外进行商务旅行。” 也许是想到大儿子安托万年轻时不光学习成绩差，在被自己“抓”回家接受家族的工作安排前还一度沉迷“垃圾摇滚”、对奢侈品行业也缺少必要的敬畏，伯纳德对颇为上道且身高1米9、颜值十分耐打的二儿子亚历山大十分宠爱。 有消息人士就曾透露，当伯纳德早些年与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会面、想要开拓LVMH在美国的业务时，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家人就是亚历山大。 为了培养亚历山大，伯纳德先是放手让儿子收购了德国旅行箱品牌RIMOWA（日默瓦），并将RIMOWA的经营大权交给了他。之后又花重金收购了美国珠宝品牌Tiffany（蒂芙尼），让亚历山大在Tiffany执行副总裁的位置上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 有了老爹的支持，亚历山大在工作上着实干出了一番成绩。比如RIMOWA，在亚历山大的经营下销售额一度占到LVMH的40%以上。而伯纳德近些年来颇为重视的LVMH数字化转型工作，其主要负责人也是亚历山大，“我依旧在建立自己的身份，我把自己看作是建造者，某个喜欢建东西的人。” 虽然工作十分繁忙，但作为家族中唯二的“交际花”，亚历山大平日里也会像自己的大哥安托万那样积极拓展“朋友圈”。无论是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股神巴菲特，还是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苹果现任CEO库克等等，都是亚历山大社交平台上的常客。特朗普更是盛赞亚历山大“将Tiffany带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功与成长的新时代。” 不过，与自己那个“爱敬君子而不恤小人”的大姐类似。据亚历山大的同事们透露，亚历山大在公司时似乎有意与他们保持距离，既很少与他们打招呼、聊天，也几乎不参加同事之间的聚会，与他在社交平台上打造的阳光开朗人设相去甚远。 正因为这种表里不一，亚历山大在公司内部的风评始终不佳，至今也不被大多数同事所喜。 与之相比，亚历山大的大姐德尔菲娜虽然不喜社交，但不会在社交平台上刻意营造人设的她还是凭借过硬的业务能力收获了一众拥趸。 除了内部风评不佳，亚历山大这些年来对Tiffany的年轻化营销举措，也引得行业内很多资深人士的不满。美国时装品牌香蕉共和国（Banana Republic）的前CBO安娜·安杰利奇就曾公开批评亚历山大，“蒂芙尼究竟为什么要舍弃原有品牌风格，而变成又一个街头大众品牌，我无法理解这事。” 老一代与新一代在观念上的差异与冲突，导致前者普遍认为亚历山大太过年轻，很难从伯纳德手中接过LVMH的重任。而失去老一代票仓的亚历山大，虽然仍受老爹宠爱，但传统势力的强大迫使他联合更年轻的力量，即他的两位亲弟弟：弗雷德里克、让。 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如果翻看亚历山大的社交平台，除了爱妻与各行业大佬，亚历山大展示最多的就是跟自己两位亲弟弟的合照。至于自己大哥或大姐，往往不在此行列。 对于亚历山大来说，年纪更轻、经验更少的亲弟弟弗雷德里克与让，无疑是自己未来与大哥、大姐三方对抗时最有力的盟友。而年纪更轻、经验更少也意味着野心更小，自己将在与亲弟弟们组成的三人同盟中占据主导地位。 与哥哥亚历山大相比，现年28岁的弗雷德里克继承了老爹性格中直率的一面。比如酷爱网球的伯纳德，时常会带着自己的儿女们观看网球比赛，并有意向外界传递出阿尔诺家族一团和气的信息。但相比兄弟姐妹们的不置可否，只有弗雷德里克会向外界坦诚地表示自己的家人也是普通人，也会在球场上发生争执。 对于这个长得最像自己的儿子，伯纳德给了他不输其他兄弟姐妹的关爱。尤其是得知弗雷德里克考入自己的母校时，老爷子高兴之余直接承包了母校周年舞会的全部费用，期间还盛赞儿子在音乐方面的才华与造诣。 等弗雷德里克顺利毕业后，在教育儿女的问题上越发柔和的伯纳德也给了他不小的自由，“父亲当然会给我建议，但他也给了我很大的自由。”一直等弗雷德里克在社会上闯出一番名堂后，才在父亲的建议下进入LVMH集团，并负责起相对边缘的手表业务——TAG Heuer（泰格豪雅）。 不过，弗雷德里克也曾坦言，自己之所以愿意接手家族的手表业务。除了老爹在小时候送了自己一块泰格豪雅手表，让自己对手表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现实的考虑是避开大姐与哥哥们的锋芒。 也许正是这份直率，吸引了涉世未深且更加单纯的弟弟让。而这位现年25岁，在家族中学历最高的老幺，受哥哥弗雷德里克的影响同样对手表展现出极大热情。 为了回应小儿子的期待，伯纳德将让安排进LVMH旗下的手表部门工作。虽然干的是最边缘的业务，至今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但能够从事自己热爱的行业，且客观上远离了因继承问题产生的是是非非，也不失为幸事一件。 对弗雷德里克与让的“边缘化”安排，可以视作伯纳德现阶段对这两位潜在继承人的“保护性”举措。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弗雷德里克与让的血统决定了二人不可能在这场“继业者战争”中完全置身事外。但在年纪与资历都支撑不起野心的当下，“示弱”也是伯纳德能为他们想到的最好的应对之策。 只是考虑到老三亚历山大对伯纳德投其所好般地人设塑造，其夺嫡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加之老爷子将自己的职位年限延长至80岁后，最大的利好对象无疑是根基尚不如自己的大哥与大姐但胜在年轻的亚历山大。阿尔诺家族未来围绕继承人选将会产生的明争暗斗，也就不难想象了。 这不禁让人感慨，“打了一辈子仗”的伯纳德如果也能像玄德公那样学会“享受享受”，尽早确立自己的“储君”人选，哪里还有如今这般复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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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是阶梯？倒也不怪老爷子恋权、不服老。 有机构就曾统计：在全球范围内，一个家族企业的平均寿命只有24年。30%，就是一个家族企业能从创始人顺利传到第2代的成功率，能传到第3代的成功率会进一步下降至13%，最终仅有5%的家族企业能传到第3代以后。 以伯纳德自己为例。 作为家中独子，伯纳德从出生起就被外公外婆寄予厚望。这倒不全是因为隔辈亲，一方面在于自己的父亲是倒插门，在家中一直处于食物链底端；另一方面也在于伯纳德的母亲是一位家庭观念淡薄的职场强人，在与伯纳德的父亲结婚后便一同“自立门户”，过起了二人世界。 可以说伯纳德就是被自己的外公外婆养大的，而两位老人家也早已内定外孙为自家企业的接班人。据伯纳德回忆，自己7岁时就常常跟着外公参观自家的公司大楼。 成年后的伯纳德在进入自家企业后展现出非凡的商业才能。在他与父亲的据理力争，以及对公司其他高管的长期游说下，公司顺利抱上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大腿，并通过业务重组为家族带来丰厚盈利。 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哪怕这个优秀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知情人士曾隐晦地透露，伯纳德的父亲为了将公司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没少在暗地里给声望渐高的儿子使绊子。对此伯纳德也只能见招拆招，一度与父亲闹得很不愉快。 好在伯纳德的外婆还健在。通过把自己的股权全部交给外孙，伯纳德一跃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最终凭借优势力量与父亲达成和解，从后者手中拿下公司的主导权。而这个由伯纳德外公一手创建的家族企业，也因此避免了二代与三代的混战，为伯纳德日后的商业征程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除此之外，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让伯纳德意识到：内斗将会引发的混乱，对任何一个（家族）企业来说都足以致命。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如何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笑到最后？在保证自家企业不出乱子的前提下，趁对家企业陷入混乱时打出致命一击，必要时甚至可以在对家企业中制造混乱，就成了伯纳德日后大肆扩张自己商业帝国的不二法门。 有分析人士就曾指出，“每每有经济危机发生，LVMH的市场份额总会有不同程度地提高”，而“伯纳德发动并购的时机往往集中在经济萧条周期……此时出手收购，目标企业往往会存在不小的折价，因而交易成本就要低得多，而且廉价捡到手的筹码日后还可以在经济回暖后获得巨大的回报。” 比如真正让伯纳德走向世界舞台的LVMH，就是伯纳德在1987年10月的全球股灾后，趁LVMH深陷内斗之际以极低价格鲸吞后的成果。 在伯纳德入主LVMH之前，其漫长的历史传承虽然象征着底蕴与荣耀，但也为日后那场被伯纳德趁虚而入的内斗埋下伏笔。 简单来说，LVMH（酩悦·轩尼诗-路易威登集团）是LV（路易威登公司）与MH（酩悦·轩尼诗）在1987年合并后的产物，而MH（酩悦·轩尼诗）又是酩悦与轩尼诗在1971年合并后的产物。 具体到LV、酩悦与轩尼诗。LV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845年，一位名叫路易·威登的法国设计师设计了一款新式行李箱，由此奠定了LV的基础；酩悦与轩尼诗同处酒行业，历史最早都可以追溯到18世纪中叶的法国，与LV也都是实打实的家族企业。 当时间来到20世纪中叶。由于各自家族领导人力量的普遍孱弱，深感危机的三者最终报团取暖、合并为LVMH。但由于LV与MH的业务相互独立，且双方领导人为争夺主导权互看对方不顺眼、经常相互拆台，原本想要通过合并增强实力的LVMH，反倒因为无休止的内斗更加虚弱。 一直到1987年10月全球股灾爆发。伴随着LVMH股票的大跳水，总算逮着机会的阿尔诺在市场上大肆收购LVMH的股票，最终还真让他一举成为LVMH的第一大股东。 在伯纳德的铁腕治理下，LVMH的内部人员遭到大清洗。曾经盛极一时的威登、莫奈与轩尼诗家族，就这样彻底退出LVMH的历史。取而代之的，则是冉冉升起的阿尔诺家族。 正因为自己家族的崛起建立在其他家族的混乱与衰败上，见识过太多这样悲剧（有些还是自己促成的）的伯纳德在继承人问题上必然更加慎重。 而历史上曾与伯纳德有过激烈商业对抗，且让伯纳德吃瘪的古驰与爱马仕，就为他提供了家族传承的正反两个典型案例，同时也为他提供了家族传承的两种思路。 先来看古驰。 历史上的古驰也是意大利有名的家族企业。在创始人古驰奥·古驰的狼性教育下，整个家族在20世纪中叶一度爆发出惊人的活力，并将古驰打造为全球知名的奢侈品牌。但一以贯之的狼性教育，也使得家族成员人性渐失，而整个家族也在无止境的内耗中走向衰败，最终将古驰的大旗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团队。 幸运的是，在职业经理人的带领下，古驰顺利处理了原古驰家族留下的烂摊子，并在多年后成功击退伯纳德的恶意收购，依旧是发展不错的全球性奢侈品牌。 再来看爱马仕。 作为另一个与LVMH、古驰齐名的全球性奢侈品牌，爱马仕至今已有近200年的历史，其背后的爱马仕家族也已经传到了第6代。 与古驰家族不同，爱马仕家族在传承过程中更注重制度与人性的力量。 比如爱马仕家族内部盛行的继承人培养制度，就充分尊重家族成员的发展意愿，并通过正面的引导激发他们对家族的认同与满足感。爱马仕家族的第5代掌门人让·路易·杜马斯对此曾有过经典论述，“满足感的唯一标准是，如果有一天奇迹发生，爷爷回到了这个世界，他能够轻轻拍着子孙的后背并告诉他们：做得不错。” 在真正的兄友弟恭与父慈子孝式的一代代传承下，爱马仕家族在面对伯纳德故技重施的恶意收购时，整个家族团结一致、正面硬刚伯纳德，最终在纷争中取得胜利。 每当回忆起这件往事时，爱马仕现任CEO贝特朗·皮埃奇都会感慨，“我们是一个团结的家族，共享同一种精神，那就是将我们从父母手中接过的独特珍宝传递给我们的后代。” 这不禁让人感慨，如果古驰家族也能发展出如此家风，也不至于在一片混乱中草草谢幕。但话说回来，爱马仕家族的顺利传承虽然验证了传统家族继承制度的可行，但古驰家族将经营权全权交给职业经理人的行为，也为现代企业的传承提供了新思路。 二者之间并没有明显优劣之分，只有合适与否。 不过，对伯纳德来说，问题在于：他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是从自己儿女中选择接班人？还是将集团交给职业经理人团队。 LVMH时尚集团负责人西德尼·托莱达诺说：“他（伯纳德·阿尔诺）从未对我说过，必须让他的子女继承家业。” 取而代之的，就是“响应”马克龙的延迟退休政策，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予以搁置，“至于继承人问题，你们可能也注意到了，退休年龄已被延长，这在时下非常流行。” 伯纳德的担忧不难理解，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处理不好继承问题，由此引发的混乱局面将有可能摧毁整个家族，就像他曾经经历过也利用过的多次混乱。 为了在避免这种未来，伯纳德开始加速自己的选拔考察。据外媒报道，伯纳德目前每个月都会抽时间与自己的5个儿女在LVMH总部共进午餐。知情人士曾透露“这不是一顿普通的家庭聚餐，吃饭前，他会拿着iPad，说今天要讨论的话题，然后他会绕着桌子，挨个问孩子们的建议。” 在这种窒息的气氛下，强势了一辈子的伯纳德无疑在“‘面试’他的孩子，他们要在90分钟内给出答案，而这个答案将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未来。”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在决定LVMH的未来。 也只有这时人们才会想起，这场暗流涌动、备受外界关注的“继业者战争”，主动权从始至终都牢牢掌握在伯纳德这个老爷子手里。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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